經濟不景氣,如何化危機為轉機

通貨膨脹、物價飛漲,上班族薪水不漲,錢不夠用怎麼

靠領薪水,一輩子想買一間房子安身立命,都很困難。

疫情肆虐,經營環境不佳,獲利減少面臨虧損,小老關該如何自處?

遇到環境不佳,老閱的風險比員工大很多,不成功便成仁。

根據調查,有八成的人有創業夢想,但實際上,創業是件不容易的事,

要有資金、要有專業、還要有全力以赴的工作態度,和全職投入的時間付出

而且創業初期不但沒有固定收入,還需要固定的管銷支出

通常創業一年後,只有20%得公司能存活,創業五年後能存活的公司不到

5%所以很多人選擇採用加盟的方式,透過專業的協助,讓自己更容易在市場存活

但事實上成功的比例跟自己創業差不多,並沒有提升成功率,因為傳統的加盟方式,在現今的社會已經失去優勢,反而經營成本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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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一、先搞清楚自己是否適合創業。 康利富高雄說明會-康利富收益是固定的嗎

創業是可以從零開始、白手起家的,但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它需要極高的綜合素質,比如超人的膽量,開闊的視野,廣大的格局,等等,有的人就只適合打工上班,即便給他錢、人脈和資源,他也是不適合創業的。

原則二、一定要有遠大的夢想。 康利富高雄說明會-康利富現在投資時機好嗎

最初踏上創業路,很多人或許是為生活所迫,或者是為了自己那顆不安分的心,想要突破和改變,但必須儘快為自己樹立起遠大的夢想,因為如果沒有夢想,在創業維艱的這條路上,是很難堅持下去的。

原則三、保持超強的自信,相信自己一定行。 康樂富臺南說明會-康樂富有沒有好的康樂富說明會

自信是一個人力量的源泉,也是創業者從零開始、白手起家的前提,如果失去自信,像網上很多人一樣,不相信真的存在白手起家,更不相信自己能白手起家,那你就絕不可能創業成功。

原則四、有強烈的創業意願。

創業是一件與艱難險阻為伍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如果你的意願,包括賺錢的意願,成功的意願,不夠強烈。那麼,即便踏上了創業路,也是很難堅持下去的,很容易就會半途而廢。

原則五、有持久的創業激情。 桃園團隊-康利富想要瞭解聯繫誰

創業肯定是需要激情的,尤其是對白手起家的創業者而言,激情能激發出無限潛能,幫助自己熬過無數難熬的時刻。不過,創業者不能只有短暫的激情,因為短暫的激情是不值錢的,只有持久的激情才能幫你賺錢,助你成功。

原則六、有合作精神,能將團隊凝聚在一起。

對創業者而言,前期或許可以暫時靠自己一個人,但必須儘快建立起自己的創業團隊,包括尋找志同道合的合夥人,更為關鍵的是,尋找優秀的人才來輔助自己,不能長時間單打獨鬥。

原則七、能屈能伸,能進能退。

康樂富臺北說明會-康樂富投資有沒有風險對白手起家者而言,要有一種勇猛精進的創業精神,在需要放開手腳大幹一場的時候,不能畏畏縮縮、猶豫不決,但在需要隱忍和退讓的時候,也要能不爭一時,要放眼長遠和全域,否則,也是容易失敗的。

原則八、培養創新精神,將與眾不同當作一種本能。

高雄團隊-康樂富月收益是多少創業與創新幾乎是天生就聯繫在一起的兩個詞,凡是能創業成功、尤其是白手起家的成功者,無不具備創新精神,敢於與眾不同。創新不一定就是顛覆式的,哪怕只是細節方面非常小的創新,也能給創業者製造出巨大的商機。

不知所措的時候,堅持的就是對的  文/夏蘇末z  凌晨三點,大雨過后的柏油路反著光。  莫楠的左手握著右手,不斷摩挲著食指的戒指,這戒指是她很喜歡的牌子,戒面是小巧的碎鉆和珍珠攢成的小花,素雅又生動。當初在專柜見到時,她往食指上一套就舍不得摘下了。  今天,莫楠加班至凌晨三點。  緊張之后的松弛,讓人感覺格外輕松。她為自己倒了一杯藍山咖啡,斜倚著巨大的落地窗,眺望遠方。  夜色深不可測,小汽車攜著急促的喇叭聲在街上飛馳,縱橫交錯的霓虹廣告牌散發出朦朧的味道,法國梧桐直挺而鋪張的枝葉在半空中交匯,在浮光掠影里生出長驅直入的快感。  莫楠就這么靜靜地站著,腦海里浮現多年前只身而來的,無畏無懼的自己,突然覺得鼻頭發酸。  這讓她想起來,上一次徹夜的加班已經是十年前。  十年前,網絡上還沒有“城市迷走族”一詞。莫楠辭掉了家人安排的工作,盡管這份工作人人羨慕,她卻覺得生活不該如此寡味,于是輾轉來到千里之外的廣州,打算重新開始  時至今日,莫楠仍記得離家的那天,母親的眼淚和父親的怒不可遏。  “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既然要走,就再別回來!”  她一言不發,沉默而固執地拎起了行李箱,心里憋著氣,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讓他們刮目相看。  然而,現實就像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她臉上。  切斷了過往的一切人脈和資源,新的起點遠比想象中困難得多。  整整三個月,盡管她不斷去尋找機會,卻始終沒得到一份錄用通知。曾經引以為豪的工作經歷毫不留情地被無視,彼時的雄心萬丈如今在骨感的現實里一落千丈。  仍記得,那場面試。  胖胖的面試官斜著狹長的眼睛,蹺著二郎腿,將她的簡歷抖開。  “你是本科?學歷這么低。”對方一副遭遇攔路乞丐時滿含厭惡的口吻。  “可是,招聘啟事上寫的是本科或本科以上啊。”莫楠額頭冒汗,雙手局促地扭在一起,怯怯地說。  “那是針對廣州本地人,你是嗎?”面試官咄咄逼人。  莫楠無奈地搖了搖頭。  面試結束,莫楠疲憊地走在大街上,煙灰色的天幕下,不遠處的太和文化廣場熱鬧非凡。  走進地鐵入口,莫楠想到最近幾天已經艱難到一天只敢吃一頓飯的地步。站在站臺上茫然四顧,看著眼前行來過往、烏壓壓的人群,她不知道自己該向哪個方向走。  想著剛才的面試,想著在她轉身的剎那,面試經理將她的簡歷包上口香糖,隨手扔進了廢紙簍里的傲慢。莫楠眼眶一熱,顧不得路人詫異的目光,積攢多天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幾乎窮途末路時,她終于等來希望的橄欖枝。月薪不足三千,天蒙蒙亮就要從床上爬起,搭半小時公交車,再轉一小時的地鐵去上班。  錢包干癟,莫楠在住房問題上也面臨著不停搬家的窘迫。就像有一只巨大的怪獸在后面追趕著,她必須得要么周末全天跑上跑下,要么不斷撥打著電線桿上小廣告的電話,要么掙扎在打包和求宿的境遇中。  工作則是既忙碌又枯燥,不是夜以繼日地與各式表格打交道,就是伏在辦公桌上與手工賬本里的蠅頭小字做斗爭。倘若遇到收支不平衡,還得心急火燎地找出那筆微毫的數字差,越心急越手忙腳亂,于是徹夜翻著憑證對賬本就成了莫楠生活里最常見的橋段。  之所以反復對賬經常是因為彪悍的會計在某個神經搭錯的瞬間豪邁下筆,把0添成6,把6倒成9。  盡管這樣的差錯不時上演,但是面對會計大嬸一身白花花的橫肉和斜睨的小眼神,菜鳥莫楠對此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加班得到的好處只有一身酸疼,莫楠累狠了就陷在沙發上半生半熟地睡一會兒。  七個月后,公司倒閉,她失業了。  這是莫楠來廣州的第一年。  凌晨三點,橘色的燈光灑滿小小的出租屋,狹窄的窗臺上云竹葉子上泛著微亮的光。莫楠躺在床上不愿起來,很累,也很舒服。窗外如深淵一般的深夜,看得人想縱身一跳。  氣氛突然變得很悲傷,她的眼淚當即滂沱而出:明明在父母身邊可以工作得更好,何必摸爬滾打地掙扎在這鋼筋水泥筑的大城市,甚至,還得不到一個預期的結果?  逃離的念頭再一次縈繞心間,她一個個電話打過去,向學姐請教,跟閨密商量,和發小討論,甚至不知所措到拋硬幣以求獲得上天的指示。后來,她給媽媽打電話,試探地問,若回家可好?得到的回應是媽媽欣慰又疼惜的肯定。  可是,就這樣算了嗎?  當初她羨慕別人的努力,羨慕他人的生活風生水起,羨慕他人年紀輕輕已擔大任的強大,羨慕他人一邊打工一邊旅行的灑脫。現在,又要轉身去繼續之前嗤之以鼻的生活嗎?  掛在嘴上說說的人生,又有什么資格獲得想要的生活呢?  內心世界的兩個小人交戰甚酣,墻上的時鐘嘀嗒、嘀嗒走著。輾轉難眠,莫楠煩惱地昂起頭,看到指針已赫然指向五點。  晃蕩著去路邊的小攤吃著油條喝著豆漿,在油乎乎的板凳上,在騰騰的熱氣中,于他人的匆忙中,前一刻還在留下與離開的抉擇里惶惑的她,終于橫下心決定留下。  生活不會永遠如我們所愿,只身逃離不會扭轉乾坤,縱然頭被撞破,血流一身仍得不到好的結果又怎樣,至少不會在年老時后悔當初。  找工作依舊很艱辛。  莫楠工作的第二家公司是一家德資企業。  新的工作忙碌而有節奏,本來她對這份工作的滿意度是百分之百,然而當發現德國佬那只隨意揩油的肥膩大手,莫楠眉頭緊蹙,心底一下變得黯然。  某個星期五,行政部盤點辦公室易耗品,讓莫楠忙得團團轉。  她雙手捧著文件夾正要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忽然臀部被劃了一下。她一怔,回過頭去,非禮她的經理正看著她挑釁地笑。  憤怒襲上心頭,這個殺千刀的德國佬,竟敢趁機占便宜!莫楠剛要罵出口,主管已經在叫她:“小莫,趕快把月報表整理出來。”  莫楠又看了經理一眼,那色瞇瞇的眼里仿佛也生出一雙毛茸茸的爪子,她頓覺喉頭一緊,緊接著鼻頭一酸,眼淚幾乎要落下來。  然而,她只是不動聲色地坐回了座位。  屈辱吧?  想憤然離職。  但是,離職以后呢,再嘗一次三餐不繼、四面無援的滋味嗎?  驕傲?原則?自尊心?  呵呵!  在填飽肚子之前,這些,屁都不是!  那天,莫楠在廣州已待足兩年。  十年后,微博上已經有人將“城市迷走族”的概念提出來,并為之總結出“走過幾次的路仍然沒有印象”、“寫聯系方式時,突然不記得自己的手機號碼”、“做菜時,糖與鹽,醬油與醋傻傻分不清楚”等十二條具體表現。  莫楠看著這十二條標簽,情不自禁地泛起微笑。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莫楠放下手中的咖啡,接通了電話。  電話另一端是多年的好友,莫楠曾在廣州招待過她。  她在美國攻讀博士,為回國還是留下踟躕不安。  “不知所措的時候,堅持下去就是對的,堅持到底你就會豁然開朗了。”莫楠這樣對電話另一端的朋友說。  簡單的一句話,她足足用了十年來驗證。  十年,她的事業有了進展,一路前行,見識了不靠譜公司的坑錢手段,領略了高大上公司的格子間爭斗。當然,薪水和位置也一路水漲船高。  如今,她偶爾會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這座城市,回憶起當年。  迷走,不是伯牙、子期知音難覓的悵然,而是人在心途迷失了方向,忘了來時的路,失去了出去的方向。我們之所以疼痛不堪,不是丟失了視線所及處那些心愛的物件,而是一不小心墜入密樹濃蔭的迷障。霧靄模糊了心之所往,行走其中,不自覺地浮躁,且毫無知覺地遺忘了最初的目的,漸漸屈服。  生活的肌理卻是點滴,或哭或笑,或肆意或失意,一點一滴都是其骨架的零件,然后才鑄就了真實有血肉的個體。所謂成長,沒有誰與你感同身受,它往往滋長于頑強不屈的自助,既然選擇了生活的某個方式,你必須自己驅散迷霧,因為沒有別人能幫助你。  星期一,下午茶時間。  部門的年輕職員七嘴八舌聚在茶水間。  幾個女孩此時正在興奮地交流著辦公室八卦,她們眉飛色舞,空氣也掩不住這份歡喜。  莫楠拿著骨瓷杯朝茶水間走去,她準備沖一杯咖啡醒醒神。  “莫姐真是太不近人情了,我就錯了一個小數點,至于板著臉嘛,還是缺愛的三十歲老女人都這樣啊?”  一句抱怨,傳入她的耳中。  她走到門口。  “是啊,你看她有多無趣。”同仇敵愾的附和聲已先她一步響起。  氣氛變得尷尬,女孩蜜桃一般的肌膚泛出蝦紅色,漂亮的大眼低垂著,手腳不知如何安放,圓潤的鼻頭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莫楠瞄了她一眼,便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  這個城市與十年前相比并無質的改變,蘿卜糕依舊缺少蘿卜濃郁的香氣,加班的晚上也仍有大雨傾盆。  苦盡甘來的好處不言而喻:低欲求,易滿足。  每當聽到這樣的吐槽,莫楠總是一笑而過。  回頭去看過往的辛酸,比起青春的哀與樂,拼搏的甘與苦,莫楠真心覺得,即使被手下的員工認為太不盡人情,也不能降低要求。畢竟,作為一個上司,有太多的事情要考慮。  凡事非常態才容易生美。  你不需要別人的憐憫和關懷,你真的不需要。  眺望馬路對面的腸粉攤,莫楠貼著玻璃窗,饒有趣味地看了又看。  抉擇,它實現的最終目的不是自由,而是擁有自己的世界,依附夢想,獨立自我。如果你現在走在一條看起來沒有沒有盡頭的彎路,盡管你感覺痛苦也一定要迎難而上,堅持走下去,路是你自己選的,有勇氣選擇就該有耐力承受,別怕什么都失去,至少還有希望在。  柏油路自有它的曲直,而生活總會留點鴻運給固執的人。 影帝廖凡:堅持不是件慘烈的事兒 挫折路上,堅持常在心間 一個能夠讓人堅持不放棄的好方法 再牛的夢想,也抵不住你傻瓜似的堅持分頁:123

三毛:橄欖樹  不要問我從那里來  我的故鄉在遠方  為什甚流浪  流浪遠方——流浪  為了天空飛翔的小鳥  為了山間輕流的小溪  為了寬闊的草原  流浪遠方——流浪  還有還有  為了夢中的橄欖樹  橄欖樹  不要問我從那里來  我的(www.lz13.cn)故鄉在遠方  為什么流浪  流浪遠方  為了我夢中的橄欖樹  橄欖樹  ——流浪 三毛作品_三毛散文集 三毛:三毛致賈平凹的信 三毛:赴歐旅途見聞錄 三毛:我的寫作生活分頁:123

老舍:歪毛兒  小的時候,我們倆——我和白仁祿——下了學總到小茶館去聽評書。我倆每天的點心錢不完全花在點心上,留下一部分給書錢。雖然茶館掌柜孫二大爺并不一定要我們的錢,可是我倆不肯白聽。其實,我倆真不夠聽書的派兒:我那時腦后梳著個小墜根,結著紅繩兒;仁祿梳倆大歪毛。孫二大爺用小笸蘿打錢的時候,一到我倆面前便低聲的說,“歪毛子!”把錢接過去,他馬上笑著給我們抓一大把煮毛豆角,或是花生米來:“吃吧,歪毛子!”他不大愛叫我小墜根,我未免有點不高興。可是說真的,仁祿是比我體面的多。他的臉正象年畫上的白娃娃的,雖然沒有那么胖。單眼皮,小圓鼻子,清秀好看。一跑,倆歪毛左右開弓的敲著臉蛋,象個撥浪鼓兒。青嫩頭皮,剃頭之后,誰也想輕敲他三下——剃頭打三光。就是稍打重了些,他也不急。  他不淘氣,可是也有背不上書來的時候。歪毛仁祿背不過書來本可以不挨打,師娘不準老師打他,他是師娘的歪毛寶貝:上街給她買一縷白棉花線,或是打倆小錢的醋,都是仁祿的事兒。可是他自己找打。每逢背不上書來,他比老師的脾氣還大。他把小臉憋紅,鼻子皺起一塊兒,對先生說:“不背!不背!”不等老師發作,他又添上:“就是不背,看你怎樣!”老師磨不開臉了,只好拿板子吧。仁祿不擦磨手心,也不遲宕,單眼皮眨巴的特別快,搖著倆歪毛,過去領受平板。打完,眼淚在眼眶里轉,轉好大半天,象水花打旋而滲不下去的樣兒。始終他不許淚落下來。過了一會兒,他的脾氣消散了,手心搓著膝蓋,低著頭念書,沒有聲音,小嘴象熱天的魚,動得很快很緊。  奇怪,這么清秀的小孩,脾氣這么硬。  到了入中學的年紀,他更好看了。還不甚胖,眉眼可是開展了。我們臉上都起了小紅膿泡,他還是那么白凈。后一無入中學,上一班的學生便有一個擠了他一膀子,然后說:“對不起,姑娘!”仁祿一聲沒出,只把這位學友的臉打成酦面包子。他不是打架呢,是拚命,連勸架的都受了點罣誤傷。第二天,他沒來上課。他又考入別的學校。  一直有十幾年的工夫,我們倆沒見面。聽說,他在大學畢了業,到外邊去作事。  去年舊歷年前的末一次集,天很冷。千佛山上蓋著些厚而陰寒的黑云。尖溜溜的小風,鬼似的搯人鼻子與耳唇。我沒事,住的又離山水溝不遠,想到集上看看。集上往往也有幾本好書什么的。  我以為天寒人必少,其實集上并不冷靜;無論怎冷,年總是要過的。我轉了一圈,沒看見什么對我的路子的東西——大堆的海帶菜,財神的紙像,凍得鐵硬的豬肉片子,都與我沒有多少緣分。本想不再繞,可是極南邊有個地攤,擺著幾本書,引起我的注意,這個攤子離別的買賣有兩三丈遠,而且地點是游人不大來到的。設若不是我已走到南邊,設若不是我注意書籍,我決不想過去。我走過去,翻了翻那幾本書——都是舊英文教科書,我心里說,大年底下的誰買舊讀本?看書的時候,我看見賣書人的腳,一雙極舊的棉鞋,可是緞子的:襪子還是夏季的單線襪。別人都跺跺著腳,天是真冷;這雙腳好象凍在地上,不動。把書合上我便走開了。  大概誰也有那個時候:一件極不相干的事,比如看見一群蟻擒住一個綠蟲,或是一個癩狗被打,能使我們不痛快半天,那個掙扎的蟲或是那條癩狗好似貼在我們心上,象塊病似的。這雙破緞子鞋就是這樣貼在我的心上。走了幾步,我不由的回了頭。賣書的正彎身擺那幾本書呢。其實我并沒給弄亂:只那么幾本,也無從亂起。我看出來,他不是久干這個的。逢集必趕的賣零碎的不這樣細心。他穿著件舊灰色棉袍,很單薄,頭上戴著頂沒人要的老式帽頭。由他的身上,我看到南圩子墻,千佛山,山上的黑云,結成一片清冷。我好似被他吸引住了。決定回去,雖然覺得不好意思的。我知道,走到他跟前,我未必敢端詳他。他身上有那么一股高傲勁兒,象破廟似的,雖然破爛而仍令人心中起敬。我說不上來那幾步是怎樣走回去的,無論怎說吧,我又立在他面前。  我認得那兩只眼,單眼皮兒。其余的地方我一時不敢相認,最清楚的記憶也不敢反抗時間,我倆已十幾年沒見了。他看了我一眼,趕快把眼轉向千佛山去:一定是他了,我又認出這個神氣來。  “是不是仁祿哥?”我大著膽問。  他又掃了我一眼,又去看山,可是極快的又轉回來。他的瘦臉上沒有任何表示,只是腮上微微的動了動,傲氣使他不愿與我過話,可是“仁祿哥”三個字打動了他的心。他沒說一個字,拉住我的手。手冰硬。臉朝著山,他無聲的笑了笑。  “走吧,我住的離這兒不遠。”我一手拉著他,一手拾起那幾本書。  他叫了我一聲。然后待了一會兒,“我不去!”  我抬起頭來,他的淚在眼內轉呢。我松開他的手,把幾本書夾起來,假裝笑著,“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待一會兒我找你去好了,”他還是不動。  “你不用!”我還是故意打哈哈似的說:“待一會兒?管保再也找不到你了?”  他似乎要急,又不好意思;多么高傲的人也不能不原諒梳著小辮時候的同學。一走路,我才看出他的肩往前探了許多。他跟我來了。  沒有五分鐘便到了家。一路上,我直怕他和我轉了影壁。他坐在屋中了,我才放心,仿佛一件寶貝確實落在手中。可是我沒法說話了。問他什么呢?怎么問呢?他的神氣顯然的是很不安,我不肯把他嚇跑了。  想起來了,還有瓶白葡萄酒呢。找到了酒,又發現了幾個金絲棗。好吧,就拿這些待客吧。反正比這么僵坐著強。他拿起酒杯,手有點顫。喝下半杯去,他的眼中濕了一點,濕得象小孩冬天下學來喝著熱粥時那樣。  “幾時來到這里的?”我試著步說。  “我?有幾天了吧?”他看著杯沿上一小片木塞的碎屑,好象是和這片小東西商議呢。  “不知道我在這里?”  “不知道。”他看了我一眼,似乎表示有許多話不便說,也不希望我再問。  我問定了。討厭,但我倆是幼年的同學。“在哪兒住呢?”他笑了,“還在哪兒住?憑我這個樣?”還笑著,笑得極無聊。  “那好了,這兒就是你的家,不用走了。咱們一塊兒聽鼓書去。趵突泉有三四處唱大鼓的呢:《老殘游記》,噯?”我想把他哄喜歡了。“記得小時候一同去聽《施公案》?”我的話沒得到預期的效果,他沒言語。但是我不失望。勸他酒,酒會打開人的口。還好,他對酒倒不甚拒絕,他的倆臉漸漸有了紅色。我的主意又來了:“說,吃什么?面條?餃子?餅?說,我好去預備。”“不吃,還得賣那幾本書去呢!”  “不吃?你走不了!”  待了老大半天,他點了點頭,“你還是這么活潑!”“我?我也不是咱們梳著小辮時的樣子了!光陰多么快,不知不覺的三十多了,想不到的事!”  “三十多也就該死了。一個狗才活十來年。”  “我還不那么悲觀,”我知道已把他引上了路。“人生還就不是個好玩藝!”他嘆了口氣。  隨著這個往下說,一定越說越遠:我要知道的是他的遭遇。我改變了戰略,開始告訴他我這些年的經過,好歹的把人生與悲觀扯在里面,好不顯著生硬。費了許多周折,我才用上了這個公式——“我說完了,該聽你的了。”其實他早已明白我的意思,始終他就沒留心聽我的話。要不然,我在引用公式以前還得多繞幾個彎兒呢。他的眼神把我的話刪短了好多。我說完,他好似沒法子了,問了句:“你叫我說什么吧?”  這真使我有點難堪。律師不是常常逼得犯人這樣問么?可是我扯長了臉,反正我倆是有交情的。爽性直說了吧,這或者倒合他的脾氣:  “你怎么落到這樣?”  他半天沒回答出。不是難以出口,他是思索呢。生命是沒有什么條理的,老朋友見面不是常常相對無言么?“從哪里說起呢?”他好象是和生命中那些小岔路商議呢。“你記得咱們小的時候,我也不短挨打?”  “記得,都是你那點怪脾氣。”  “還不都在乎脾氣,”他微微搖著頭。“那時候咱倆還都是小孩子,所以我沒對你說過;說真的那時節我自己也還沒覺出來是怎回事。后來我才明白了,是我這兩只眼睛作怪。”“不是一雙好好的眼睛嗎?”我說。  “平日是好好的一對眼;不過,有時候犯病。”  “怎樣犯病?”我開始懷疑莫非他有點精神病。  “并不是害眼什么的那種肉體上的病,是種沒法治的毛病。有時候忽然來了,我能看見些——我叫不出名兒來。”“幻象?”我想幫他的忙。  “不是幻象,我并沒看見什么綠臉紅舌頭的。是些形象。也還不是形象;是一股神氣。舉個例說,你就明白了,你記得咱們小時候那位老師?很好的一個人,是不是?可是我一犯病,他就非常的可惡,我所以跟他橫著來了。過了一會兒,我的病犯過去,他還是他,我白挨一頓打。只是一股神氣,可惡的神氣。”  我沒等他說完就問:“你有時候你也看見我有那股神氣吧?”  他微笑了一下:“大概是,我記不甚清了。反正咱倆吵過架,總有一回是因為我看你可惡。萬幸,我們一入中學就不在一處了。不然……你知道,我的病越來越深。小的時候,我還沒覺出這個來,看見那股神氣只鬧一陣氣就完了;后來,我管不住自己了,一旦看出誰可惡來,就是不打架,也不能再和他交往,連一句話也不肯過。現在,在我的記憶中只有幼年的一切是甜蜜的,因為那時病還不深。過了二十,凡是可惡的都記在心里!我的記憶是一堆丑惡像片!”他楞起來了。“人人都可惡?”我問。  “在我犯病的時節,沒有例外。父母兄弟全可惡。要是敷衍,得敷衍一切,生命那才難堪。要打算不敷衍,得見一個打一個,辦不到。慢慢的,我成了個無家無小沒有一個朋友的人。干嗎再交朋友呢?怎能交朋友呢?明知有朝一日便看出他可惡!”  我插了一句:“你所謂的可惡或者應當改為軟弱,人人有個弱點,不見得就可惡。”  “不是弱點。弱點足以使人生厭,可也能使人憐憫。譬如對一個愛喝醉了的人,我看見的不是這個。其實不用我這對眼也能看出點來,你不信這么試試,你也能看出一些,不過不如我的眼那么強就是了。你不用看人臉的全部,而單看他的眼,鼻子,或是嘴,你就看出點可惡來。特別是眼與嘴,有時一個人正和你講道德說仁義,你能看見他的眼中有張活的春畫正在動。那嘴,露著牙噴糞的時節單要笑一笑!越是上等人越可惡。沒受過教育的好些,也可惡,可是可惡得明顯一些;上等人會遮掩。假如我沒有這么一對眼,生命豈不是個大騙局?還舉個例說吧,有一回我去看戲,旁邊來了個三十多歲的人,很體面,穿得也講究。我的眼一斜,看出來,他可惡。我的心中冒了火。不干我的事,誠然;可是,為什么可惡的人單要一張體面的臉呢?這是人生的羞恥與錯處。正在這么個當兒,查票了。這位先生沒有票,瞪圓了眼向查票員說:“我姓王,沒買過票,就是日本人查票,我姓王的還是不買!”我沒法管束自己了。我并不是要懲罰他,是要把他的原形真面目打出來。我給了他一個頂有力的嘴巴。你猜他怎樣?他嘴里嚷著,走了。要不怎說他可惡呢。這不是弱點,是故意的找打——只可惜沒人常打他。他的原形是追著叫化子亂咬的母狗。幸而我那時節犯了病,不然,他在我眼中也是個體面的雄狗了。”  “那么你很愿意犯病!”我故意的問。  他似乎沒聽見,我又重了一句,他又微笑了笑。“我不能說我以這個為一種享受;不過,不犯病的時候更難堪——明知人們可惡而看不出,明知是夢而醒不了。病來了,無論怎樣吧,我不至于無聊。你看,說打就打,多少有點意思。最有趣的是打完了人,人們還不敢當面說我什么,只在背后低聲的說,這是個瘋子。我沒遇上一個可惡而硬正的人;都是些虛偽的軟蛋。有一回我指著個軍人的臉說他可惡,他急了,把槍掏出來,我很喜歡。我問他:你干什么?哼,他把槍收回去了,走出老遠才敢回頭看我一眼;可惡而沒骨頭的東西!”他又楞了一會兒。“當初,我是怕犯病。一犯病就吵架,事情怎會作得長遠?久而久之,我怕不犯病了。不犯病就得找事去作,閑著是難堪的事。可是有事便有人,有人就可惡。一來二去,我立在了十字路口:長期的抵抗呢?還是敷衍一下?不能決定。病犯了不由的便惹是非,可是也有一月兩月不犯的時候。我能專等著犯病,什么也不干?不能!剛要干點什么,病又來了。生命仿佛是拉鋸玩呢。有一回,半年多沒犯病。好了,我心里說,再找回人生的舊轍吧;既然不愿放火,煙還是由煙筒出去好。我回了家,老老實實去作孝子賢孫。臉也常刮一刮,表示出誠意的敷衍。既然看不見人中的狗臉,我假裝看見狗中的人臉,對小貓小狗都很和氣,閑著也給小貓梳梳毛,帶著狗去溜個圈。我與世界復和了。人家世界本是熱熱鬧鬧的混,咱干嗎非硬拐硬碰不可呢。這時候,我的文章作多了。第一,我想組織家庭,把油鹽柴米的責任加在身上也許會治好了病。況且,我對婦人的印象比較的好。在我的病眼中經過的多數是男人。雖然這也許是機會不平的關系,可是我硬認定女子比男子好一些。作文章嗎?人們大概都很會替生命作文章。我想,自要找到個理想的女子,大概能馬馬虎虎的混幾十年。文章還不盡于此,原先我不是以眼的經驗斷定人人可惡嗎,現在改了。我這么想了:人人可惡是個推論,我并沒親眼看見人人可惡呀。也許人人可惡,而我不永遠是犯著病,所以看不出。可也許世上確有好人,完全人,就是立在我的病眼前面,我也看不出他可惡來。我并不曉得哪時犯病;看見面前的人變了樣,我才曉得我是犯了病?焉知沒有我已犯病而看不出人家可惡的時候呢?假如那是個根本不可惡的人。這么一作文章,我的希望更大了。我決定不再硬了,結婚,組織家庭,生胖小子;人家都快活的過日子,我干嗎放著熟葡萄不吃,單檢酸的吃呢?文章作得不錯。”  他休息了一會兒,我沒敢催促他。給他滿上了酒。“還記得我的表妹?”他突然的問:“咱們小時候和她一塊兒玩耍過。”  “小名叫招弟兒?”我想起來,那時候她耳上戴著倆小綠玉艾葉兒。  “就是。她比我小兩歲,還沒出嫁;等著我呢,好象是。想作文章就有材料,你看她等著我呢。我對她說了一切,她愿意跟我。我倆定了婚。”他又半天沒言語,連喝了兩三口酒。“有一天,我去找她,在路上我又犯了病。一個七八歲小女孩,拿著個粗碗,正在路中走。來了輛汽車。聽見喇叭響,她本想往前跑,可是跑了一步,她又退回來了。車到了跟前,她蹲下了。車幸而猛的收住。在這個工夫,我看見車夫的臉,非常的可惡。在事實上他停住了車;心里很愿意把那個小女孩軋死,軋,來回的軋,軋碎了。作文章才無聊呢。我不能再找表妹去了。我的世界是個丑惡的,我不能把她也拉進來。我又跑了出來;給她一封極簡短的信——不必再等我了。有過希望以后,我硬不起來了。我忽然的覺到,焉知我自己不可惡呢,不更可惡呢?這一疑慮,把硬氣都跑了。以前,我見著可惡的便打,至少是瞪他那么一眼,使他哆嗦半天。我雖不因此得意,可是非常的自信——信我比別人強。及至一想結婚,與世界共同敷衍,壞了;我原來不比別人強,不過只多著雙病眼罷了。我再沒有勇氣去打人了,只能消極的看誰可惡就躲開他。很希望別人指著臉子說我可惡,可是沒人肯那么辦。”他又楞了一會兒。“生命的真文章比人作的更周到?你看,我是剛從獄里出來。是這么回事,我和土匪們一塊混來著。我既是也可惡,跟誰在一塊不可以呢。我們的首領總算可惡得到家,接了贖款還把票兒撕了。綁來票砌在炕洞里。我沒打他,我把他賣了,前幾天他被槍斃了。在公堂上,我把他的罪惡都抖出來。他呢,一句也沒扳我,反倒替我解脫。所以我只住了幾天獄,沒定罪。頂可惡的人原來也有點好心:撕票兒的惡魔不賣朋友!我以前沒想到過這個。耶穌為仇人,為土匪禱告:他是個人物。他的眼或者就和我這對一樣,可是他能始終是硬的,因為他始終是軟的。普通人只能軟,不能硬,所以世界沒有骨氣。我只能硬,不能軟,現在沒法安置我自己。人生真不是個好玩藝。”  他把酒喝凈,立起來。  “飯就好,”我也立起來。  “不吃!”他很堅決。  “你走不了,仁祿!”我有點急了。“這兒就是你的家!”  “我改天再來,一定來!”他過去拿那幾本書。“一定得走?連飯也不吃?”我緊跟著問。  “一定得走!我的世界沒有友誼。我既不認識自己,又好管教別人。我不能享受有秩序的一個家庭,象你這個樣。只有瞎走亂撞還舒服一些。”  我知道,無須(www.lz13.cn)再留他了。楞了一會兒,我掏出點錢來。  “我不要!”他笑了笑:“餓不死。餓死也不壞。”“送你件衣裳橫是行了吧?”我真沒法兒了。  他楞了會兒。“好吧,誰叫咱們是幼時同學呢。你準是以為我很奇怪,其實我已經不硬了。對別人不硬了。對自己是沒法不硬的,你看那個最可惡的土匪也還有點骨氣。好吧,給我件你自己身上穿著的吧。那件毛衣便好。有你身上的一些熱氣便不完全象禮物了。我太好作文章!”  我把毛衣脫給他。他穿在棉袍外邊,沒顧得扣上鈕子。  空中飛著些雪片,天已遮滿了黑云。我送他出去,誰也沒說什么,一個陰慘的世界,好象只有我們倆的腳步聲兒。到了門口,他連頭也沒回,探著點身在雪花中走去。   老舍作品_老舍散文集 老舍:聽來的故事 老舍:林海分頁: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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